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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 檢查出什麽了?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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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看守所,林宜的目光黯下來,“不知道安姨現在怎麽樣,在裏邊一定過得不好。”

聞言,林冠霆拉住她的手,道,“小宜,爸爸知道自己錯得離譜,等接了安闌回來,我一定好好補償她,給她斟茶認錯。”

聽到這話,林宜點了點頭。

安姨的委屈總算能洗刷了。

父女兩個帶著律師匆匆趕到看守所,律師還來不及滔滔不絕一番,就被警官一句話攔了回去,“安闌是吧,今早已經被保釋走了。”

“被保釋了?”

林宜和林冠霆錯愕地相視一眼,這不可能啊。

安闌之前是認罪的,所以林宜讓何耀將死嬰交給警方,就算可以保釋也沒這麽快就走了啊,總有程序要走的。

林宜皺眉,“是不是她不肯見我們?麻煩你和她說,我們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……”

警官將一疊文件放到他們面前,“這裏就是保釋的全套文件,是她家人保釋她出去的,一早就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宜拉過文件細細地查看,居然是真的。

怎麽會呢?

保釋這麽容易的嗎?

“不過她走之前知道林小姐你會來,讓我交一份信給你。”警官說著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林宜。

“……”

林宜怔了怔,伸手接過來。

明亮寬敞的廳裏鮮有人走過,父女兩人靜靜地坐在長椅上,林宜將信封放在手裏,覺得沈如重石。

她有預感裏邊會是怎樣的內容,因此,遲疑好久才打開手中的信——

【小宜:之前不見你是怕你動搖我維護你的決心,可我知道,這些天裏你從來沒有放棄過為我洗刷冤屈,你很聰明,越來越能獨當一面,你能下廚做美食,亦能穩守公司,我在這

裏的日子,總是想起你小時候的模樣,再想想你如今的成長,心中安慰感動。

現在你的身邊已經不需要我了,我終於能走得安心。

林家,我早就不想呆了,借這個機會我便走了,不想和你當面告別,我怕自己舍不得,你也無需找我,其實我寫在林家的老家地址是假的,所以你是找不到我的。

放心,我會過得很好,呆在林家這麽多年,我終於可以走出去過過自己的生活了。

再見,小宜,我很愛你。

安闌。】

字跡清秀又不失大氣的一篇文字,林宜看著這一字一句鼻尖酸澀得厲害。

安姨就這樣走了,也是,要不是被她拖累,安姨早就去過自己要的日子了,也不必陪著她遭遇這麽多事。

林冠霆看著她手中的信,目光黯然,“她這是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,我派人去找找。”

就這麽走了。

安闌怎麽看到他的後悔,他的醒悟呢。

林宜苦笑一聲,“爸,安姨早就被你寒透了心,找回來又怎麽樣呢,強行逼她原諒你?”

“……”

是啊,他又有什麽資格讓安闌原諒他,安闌為他們父女操透了心,可他卻……

“這些年來,安姨在林家其實呆得一直都不快樂,她現在想去過自己的生活也好。”林宜說道,聲音有些哽。

“不找了?”林冠霆皺眉。

“嗯,我尊重她的選擇。”

她這麽說著,一顆心卻是難受得要死,她舍不得安闌,真的舍不得。

可說到底,是林家虧欠了安闌,沒有資格逼她回來,誰都沒有資格左右她的路。

林冠霆見林宜眼眶裏含著淚,倔強不落,心下更加不舒服,都是他造的孽……

他僵硬地伸出手,將林宜攬進懷裏摟住,道,“小宜,你還有爸爸,爸爸會陪著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陽光斜斜地穿過大廳,落地泛黃的地磚上,林宜靠在林冠霆的懷裏,手指用力地握緊信紙,難過地閉上眼。

……

【應寒年:餓,醫院的飯菜簡直不是人吃的,想吃你做的。】

【應寒年:你怎麽還不來看我?難道是為姓舒的死難過?你別犯蠢行麽。】

【應寒年:團團,我想你了。】

【應寒年:團團,我傷口疼。】

窗外陽光溫暖,砂鍋裏燉著鴿子湯,伴著參的清香味飄散在整個廚房裏,靜謐美好的午後,擱在流理臺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作,微信跳了一條又一條。

林宜站在一旁處理著木耳,聽著那震來震去的聲音無可奈何。

兩個小時後,林宜出現在私人醫院中,手上提著兩個超大的組合保溫飯盒,走到豪華病房門口。

門沒關緊,留著一條縫隙。

林宜往裏望去,只見應寒年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,形容有些憔悴,英俊流失幾分,但一雙眼卻是格外有神深邃,正在和一旁站著的姜祈星談著事。

“我知道,這些小股我會繼續買進。”姜祈星聽著他的話鄭重點頭。應寒年沈沈地點頭,餘光中掃到門口的纖影,眼色一變,虛弱地倒回枕頭上,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,“祈星,醫生說我這傷口裂開,以後要留下很重的後遺癥,連走路都要

小心再小心,我怕是廢了,早知道真不該走那林子一趟,要落下殘疾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祈星站在那裏一臉茫然。

醫生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?

“叩叩叩。”

門被敲了三聲。

姜祈星轉過眸,就見林宜站在門口,臉上清麗幹凈,神色如常淡淡,“不好意思,有沒有打擾你們?”

姜祈星看看她,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突然就虛弱上很多的寒哥,隱約明白了什麽,道,“寒哥,那我先出去。”

“嗯。”

應寒年頜首。姜祈星離開後,林宜走到病床前,靜靜地看著進氣少、呼氣多的男人長達兩分鐘後,心累地道,“我剛剛去問過醫生,他說你身強體健,只要好好養著,別再亂動就行了。



真裝。

還落下殘疾,他是準備向她碰瓷還是怎麽?

聞言,應寒年挑了挑眉,沒有絲毫被戳破的尷尬,從床上坐起來,沖她挑挑眉,邪氣極了,“難得啊,還為我去問醫生。”

那他這傷始終都是為她受的,她怎麽可能無動於衷。“我帶了點湯和菜,你起來喝一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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